曲变形,她猛地跳下石台,赤脚踩在冰冷潮湿的石板上,不顾一切地朝着记忆中红斗篷离开的那扇金属门方向冲去。
“砰!”
她重重地撞在冰冷的金属门上,发出沉闷的巨响,门纹丝不动。
“开门!放我出去!我要去找他!我要去找他——!!!”英格莉用尽全身力气捶打着厚重的金属门,指甲在冰冷的金属表面刮擦出刺耳的声音,留下道道带血的划痕,她仅剩的右眼布满血丝,眼神疯狂而空洞,泪水混合着脸上绷带渗出的血水,在她苍白的脸上肆意流淌。
“那家伙很快就会回来的。”一个平静而疲惫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。
白蛇不知何时出现在实验室的阴影里,他靠在一个浸泡着某种畸形生物标本的玻璃罐旁,浅金色的瞳孔在幽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。
“你骗人!你骗人!”英格莉猛地转过身,仅剩的独眼里充满了疯狂的恨意和不信任,“他走了!他不要我了!他把我丢在这个鬼地方!都是你!都是你把他赶走的!”
她尖叫着,抓起手边一个装着不明液体的玻璃烧瓶,狠狠砸向白蛇。
白蛇微微侧身,烧瓶擦着他的衣角飞过,撞在后面的石壁上,哗啦一声碎裂,刺鼻的液体溅了一地。
“啧。”白蛇眉头紧锁,他真想立刻给这个疯女人来一针镇静剂,让她彻底安静下来,不过想到这也不是长久之策,他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“冷静点,小羊羔。”白蛇的声音带着一种如同安抚实验动物般的语调,“他把你留在这里,是因为关心你,外面很危险,你现在的状态……出去只会死。”
“我不怕死!”英格莉歇斯底里地喊道,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,“我要去找他!死也要死在他身边!让我出去!放我出去——!!!”
她再次疯狂地扑向金属门,用头去撞,用身体去撞,发出沉闷的咚咚声,仿佛感觉不到疼痛。
白蛇看着眼前这失控的一幕,疲惫地叹了口气,他揉了揉突突首跳的太阳穴,感觉比连续进行三天高强度的解剖实验还要累,随后走到实验台前,拿起一个记录本和一支笔,试图将注意力转移到未完成的实验数据上,用理性的思考来屏蔽这令人抓狂的噪音。
“他很快就会回来的……”白蛇一边在记录本上快速书写着复杂的公式和符号,一边用毫无起伏的语调重复着这句毫无说服力的安抚,“耐心点……他会回来的……”
但他的话语如同石沉大海,根本无法穿透英格莉绝望的哭喊和疯狂的撞击声,实验室里回荡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嚎、捶打金属门的闷响,以及偶尔夹杂的对红斗篷病态爱意的绝望表白。
—
与此同时,在别墅外,那片被茂密扭曲的藤蔓和参天古树遮蔽的幽暗森林深处,一双血红的眸子正盯着别墅内的场景。
那是‘狼’的眼睛。
嘴角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,锋利的爪子在树上留下了五道抓痕后,狼转身消失在了森林的黑暗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