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涵的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音,在走廊里拉出一道精致的回响。\w!z~s+b,o.o*k*.^c¢o_m/她穿着银灰色职业套装,珍珠项链在白炽灯下泛着温润的光,左手拎着的保温桶印着苏氏集团的logo,与她惯用的那支篡改配方的U盘,同属定制款。
“晚晴,我来送点燕窝粥,霆川刚手术完,得补补身子。”她的声音像加了蜜的温水,视线却越过苏晚晴的肩膀,精准落在病床上的陆霆川身上。那眼神里的关切太过标准,像照着剧本念出来的台词。
苏晚晴侧身让她进来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白大褂口袋里的亲子鉴定报告。报告边缘的血字被体温焐得发潮,与白若涵袖口露出的半截玉镯,形成某种诡异的呼应——那玉镯的质地,和陆正宏的玉扳指如出一辙。
“陆少刚睡着,”苏晚晴接过保温桶,指尖触到桶壁的温度时,眉峰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,“三十七度二,比人体正常体温高了零点五度。”
白若涵脸上的笑容僵了半秒,随即又舒展开:“可能是我路上用保温袋捂得太严实了,燕窝粥就得趁热喝才好。”她伸手想去碰陆霆川的额头,袖口的玉镯滑到手腕,露出腕骨处一道淡粉色的疤痕——那是长期注射药物留下的针孔痕迹,和苏晚晴手腕上的旧伤属于同一类型。?6,1-看.书.网_ +追?最¢新¨章¨节,
苏晚晴不动声色地挡在中间,假装整理床头柜上的药瓶:“医生说他需要静养,要不我先把粥放着?”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,粥体呈现出不正常的半透明状,表面浮着层细密的油光,在灯光下泛着虹彩。
这是毒理学课上重点讲过的“氯化物伪装术”。将无色无味的剧毒混入高蛋白液体,会形成这种类似珍珠母贝的光泽,而燕窝本身的腥气,刚好能掩盖化学品的微苦。白若涵选的剂量很微妙,不足以致命,却能让刚动过手术的人出现器官衰竭的假象——就像三年前,苏氏集团那位反对她升任副总的老董事,最终“病逝”在病床上。
“这粥闻着好香啊,”苏晚晴突然笑了,舀起的勺子转向白若涵,“白副总也尝尝?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喝城南那家老字号的燕窝粥。”
白若涵的瞳孔骤然收缩,下意识地后退半步。珍珠项链在动作中晃出弧度,与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痕重叠——那戒痕比她现在戴的婚戒宽两号,显然是近期刚摘下的,而陆正宏的助理手上,戴着一枚同款男士戒指。?¤÷2?e/8$e=看£;书o=网+× 1追D?×最.±新|章2?节¨
“我最近在控糖,”她稳住心神,伸手去推苏晚晴的手腕,“还是给霆川喝吧,他伤得重。”
就在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,苏晚晴突然松手。勺子里的粥泼在白若涵的职业套装上,溅起的液滴落在她的珍珠项链上,发出“滋滋”的轻响。原本温润的珍珠表面迅速蒙上一层灰黑色,像被腐蚀的良心。
“呀,对不起!”苏晚晴拿出纸巾去擦,动作却故意碰到她的玉镯,“这珍珠怎么回事?难道是买到假货了?”
白若涵的脸瞬间惨白如纸。她猛地扯下项链扔进垃圾桶,珍珠撞击金属桶壁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。那不是假货,是被氯化物腐蚀的证据——她千算万算,没算到苏晚晴会用这种方式验毒,更没算到自己会栽在最擅长的伪装术上。
“我突然想起还有个会要开,”白若涵抓起包就往门口走,高跟鞋的声音乱了节奏,“粥你们慢慢喝,我先走了。”
苏晚晴看着她几乎是逃跑的背影,嘴角的笑意冷了下来。她走到垃圾桶前,用镊子夹起那枚被腐蚀的珍珠,切面处隐约能看到细小的电子元件——这根本不是项链,而是枚伪装成珠宝的微型窃听器,信号发射器的频率,与陆正宏办公室的加密频道完全一致。
“她果然和陆正宏有勾结。”苏晚晴转身时,正对上陆霆川睁开的眼睛。他不知何时醒了,绷带下的肌肉绷得紧紧的,眼神里的寒意比窗外的月光更甚。
“比这更糟。”陆霆川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,指了指垃圾桶里的窃听器,“这东西的电池续航只有七十二小时,说明她今晚就会有动作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苏晚晴沾着粥渍的白大褂上,“你什么时候懂毒理学了?”
苏晚晴没回答,只是拿起那碗燕窝粥走向卫生间。倒入马桶的瞬间,她注意到水面浮起的泡沫呈现出规律的波纹——这是某种编码信号,三短一长的组合,对应着摩斯密码里的“危险”。白若涵在投毒的同时,还在传递消息,而接收者显然不是陆正宏那么简单。
冲水声响起时,床头柜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