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我父亲去世后，它凭空消失了？”

陆霆川的手指猛地收紧，烟卷被捏得变了形。他沉默了足足半分钟，才缓缓开口：“十年前，我在边境执行任务时遇见过他。”

“边境？”苏晚晴愣住了，“我父亲是生物学家，从来没听说他去过边境。”

“他去那里不是为了研究。”陆霆川走到窗边，背对着她，“是为了找一样东西，或者说，一个人。”

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，苏晚晴忽然想起陆正宏在军方晚宴上说的话——“苏振邦当年做的那些事，可不是光靠钱就能抹平的”。那时她以为是商业对手的污蔑，现在想来，或许另有隐情。

“他在找什么？”她追问时，手机忽然震动起来，是苏明哲发来的消息：【姐，我破解了白若涵电脑里的一个隐藏文件夹，里面有份十年前的边境医疗站名单，我看到了爸的名字！】

苏晚晴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。她举着手机走到陆霆川身后，屏幕的光映在她震惊的脸上：“我弟弟刚查到，我父亲十年前在边境医疗站待过。你遇见他的时候，他是不是在那里？”

陆霆川转过身，目光落在屏幕上的名单上，瞳孔骤然收缩。那份名单的边缘有个模糊的印章，苏晚晴没认出来，但陆霆川一眼就看清了——那是当年边境特战队的机密医疗点标识，除了执行特殊任务的人员，绝不可能有外人进入。

“是。”他终于承认，声音里带着某种疲惫，“他当时在医疗站做志愿者，我受伤后被送到那里，是他救了我。”

这个答案合情合理，却又好像哪里不对。苏晚晴盯着他的眼睛：“那这张照片……”

“是临走时拍的。)卡:卡?小??说¨(:网)° \?!已1e发:.布×_最!新μ/`章+§节°??”陆霆川打断她的话，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冷静，“他说自己有个女儿，和你差不多大，还说……”他顿了顿，似乎在斟酌措辞，“还说如果以后有机会，想让你学医学，别像他一样……”

“像他一样什么？”

陆霆川却不再说了。他弯腰捡起茶几上的照片碎片，动作有些仓促，有块碎片从指缝滑落，滚到了书架底下。苏晚晴想去捡，却被他按住肩膀：“时间不早了，我让司机送你回去。”

他的指尖带着凉意，力道却不容拒绝。苏晚晴看着他把碎片塞进牛皮纸袋，重新塞进书架深处，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像个巨大的谜团。他为什么要隐瞒和父亲的关系？照片里的第三个人是谁？父亲在边境到底做了什么？

还有最关键的——陆正宏对父亲的敌意，白若涵对父亲研究成果的觊觎，会不会都和这段被刻意掩盖的过往有关？

“陆霆川，”苏晚晴在门口停下脚步，回头看他，“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？关于我父亲的死，关于我的身世……”

陆霆川站在阴影里，只露出一截紧绷的下颌线。“有些事，不知道对你更好。”他的声音很轻，却像重锤敲在苏晚晴心上。

车门关上的瞬间，苏晚晴回头望了眼那栋别墅。二楼书房的灯还亮着，陆霆川的身影映在窗帘上，一动不动。她拿出手机，给苏明哲回消息：【查十年前边境医疗站的所有记录，尤其是和陆霆川有关的任务档案。】

车子刚驶出别墅区，苏晚晴的目光忽然被路边的一道身影吸引。那人穿着黑色风衣，站在香樟树的阴影里，手里把玩着一枚玉扳指，正是陆正宏。他似乎早就等在那里，见车子驶过，还朝她的方向举了举杯，嘴角噙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

苏晚晴的心猛地沉了下去。她低头看向手机，苏明哲的消息刚好发过来：【姐，我在白若涵的文件里发现了一张旧照片，和你发我的碎片很像，但完整的照片上，站在爸右边的不是陆霆川，是……】

消息到这里突然中断了。苏晚晴反复发送消息，都只收到红色的感叹号。她拨打苏明哲的电话，听筒里传来冰冷的提示音：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。

就在这时，车窗被轻轻敲响。苏晚晴抬头，看见陆正宏的脸出现在窗外，他指了指自己的手机，示意她接电话。

苏晚晴犹豫着按下接听键，听筒里传来陆正宏低沉的声音，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：“苏小姐，想知道照片上第三个人是谁吗？想知道你父亲当年在边境到底做了什么吗？”

他顿了顿，背景音里隐约传来电流的滋滋声，像是从某个监控设备里传来的。

“来西郊废弃工厂，我让你看样东西。哦对了，”他轻笑一声，“别告诉陆霆川，不然你弟弟那边，可能就有点麻烦了。”

电话被挂断的瞬间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