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猫抓的红痕,伸手轻轻按住:“疼不疼?”
“疼。·0.0\小/说.网′ _无!错^内.容.”刘白突然凑近,在她耳后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,“得你吹吹才能好。”
惹得杨林林夸张地干呕:“喂!我还在呢!”
球球也凑热闹似的喵喵叫,打翻了茶几上的纸巾盒,雪白的抽纸扑簌簌落下来,盖住了偷偷爬上桌的皮皮。
暮色彻底漫进屋子时,餐桌上己摆满了菜肴。
蒸得金黄的鲈鱼卧在葱丝间,蟹壳红得发亮,汤汁在碗里泛着诱人的光泽。
刘白夹起最肥美的蟹钳放进王非晚碗里。
“说好的吹吹呢?”刘白晃了晃手腕,故意龇牙咧嘴地作痛状,却在王非晚凑过来时,突然用沾着蟹黄的指尖轻点她鼻尖。
琥珀色的光斑落在她骤然睁大的眼睛里,像撒进深潭的星子,漾起一圈圈慌乱的涟漪。
杨林林举着手机疯狂录像,镜头里两人交叠的影子被吊灯拉得老长,恰好笼住球球扒拉蟹壳的爪子。
“救命!这波狗粮我要发朋友圈!”她突然被酸梅汤呛到。
刘白慢条斯理地拆解蟹腿,把完整的蟹肉堆成小山,却在王非晚张口要接时,突然收回手塞进自己嘴里。
“想偷吃?”他咬着蟹肉含糊道,睫毛下的笑意几乎要漫出来,“得拿东西换。”
话音未落,皮皮突然从纸巾堆里窜出,精准扑向刘白手边的蟹黄。一人一猫对峙间,蟹壳“啪嗒”掉进汤碗,溅起的汤汁正巧落在杨林林新换的连衣裙上。
“皮!皮!”杨林林抄起抱枕作势要砸,却在看见王非晚红着脸凑过去亲刘白时,瞬间石化成表情包。
“这顿晚餐我要申请精神损失费!”杨林林哀嚎着把抱枕捂在脸上,指缝间漏出憋笑的闷哼,“下次能不能提前通知我戴墨镜?”
她突然抓起勺子猛喝一口汤,烫得首吸气却还不忘竖起大拇指:“不过看在这神仙厨艺的份上,勉强原谅你俩了!”
当最后一缕暮色被路灯吞没,餐桌上的蟹黄壳堆成了小山,西瓜籽在纸巾上摆成歪歪扭扭的爱心。
刘白收拾碗筷时,王非晚悄悄把冰凉的酸梅汤罐贴在他后颈,换来一声舒服的叹息。
皮皮则蜷在汤碗里舔爪子,沾着蟹黄的胡须一抖一抖。
厨房顶灯在瓷碗上投下暖黄光晕,王非晚踮脚夺过刘白手中的碗,发梢扫过他沾着油渍的围裙带子:“今晚你辛苦了,洗碗的事就交给我吧。”
水珠顺着她挽起的袖口滑落,在瓷砖上溅起细小的银星,倒映着身后那人倚着门框、眉眼含笑的身影——分明是心甘情愿缴械投降的模样。
碗碟碰撞声在水槽里叮当作响,王非晚哼着跑调的粤曲,指尖在泡沫里穿梭。
忽然,身后传来窸窸窣的布料摩擦声,带着体温的手臂圈住她的腰,下巴重重压在她发顶:“媳妇你越权了,这属于厨师专属业务范围。”
刘白的声音裹着酸梅汤的甜腻,鼻尖蹭着她后颈的碎发。
“专属业务?”王非晚反手抹了把他脸颊,泡沫立刻黏在他睫毛上,“自己的男人自己心疼,我还不能心疼自家男人啦?”
刘白突然将她转过来抵在洗碗池边,水珠顺着他挽起的袖口滴在她手背上。
厨房外突然传来杨林林的怪叫:“我说你们洗碗怎么洗了半小时!敢情在这演偶像剧呢?”
王非晚猛地推开刘白,却撞进他盛满笑意的眼睛。
球球突然叼着湿漉漉的网球蹦到王非晚脚边,尾巴摇得像螺旋桨,溅起的水渍在瓷砖上画出不规则的弧线。
刘白趁机从背后环住王非晚的腰,下巴搁在她发顶:“媳妇洗碗,那我申请当贴身助理。”
他说着捞起洗碗池里的海绵,故意挤出水花落在她肩头。
“停停停!”杨林林笑得手机都拿不稳,“再秀下去我要连夜扛着民政局跑路了!”
她突然瞥见窗外的月光,眼睛一亮,“欸!这么好的月色,咱们去天台喝啤酒啊?”
天台的夜风裹着楼下大排档的烟火气,刘白铺开野餐垫,掏出藏在冰箱里的精酿啤酒。
皮皮蹲在栏杆边,尾巴尖随着远处传来的粤剧唱腔轻轻摇晃;球球则趴在垫子上,盯着王非晚手里的蟹肉棒。
“敬你们俩的爱情,还有敬我的自由!”杨林林碰了碰两人的酒瓶,泡沫溢出瓶口,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光。
她突然狡黠地一笑:“说真的,非晚,你什么时候把刘大厨这手艺学过来?以后我蹭饭就更方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