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感觉她的指尖小心翼翼探过来,像是在确认什么,很快又收了回去。紧接着,床中间的被子动了动,大概是她往孩子们那边挪了挪,留出的空隙正好够他再往里躺一点。
他犹豫了两秒,轻轻往中间挪了挪,后背终于不用再悬在床沿了。
这一动,却惊醒了脚边的球球,猫主子不满地“喵”了一声,换了个姿势继续睡,尾巴尖扫过他的脚踝,带着点痒意。
王非晚的呼吸声渐渐匀了,大概是真的睡着了。
刘白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纹路,听着身边此起彼伏的呼吸声——孩子们的浅促,猫咪的细微呼噜,还有她的绵长。
窗外的蝉鸣声不知何时停了,月光透过窗帘缝溜进来,在地板上织出一道银亮的线。
他忽然觉得,这样挤着一张床,听着满屋子的呼吸声,比任何时候都更像活着。
不是部队里刻板的作息,不是训练场上的呐喊,而是这样带着烟火气的、实实在在的温暖。
眼皮渐渐沉了,临睡前,他最后看了眼身边的人。
王非晚的侧脸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柔和,嘴角似乎还带着点浅浅的笑意。
他悄悄伸出手,替她掖了掖被角,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耳尖,温温的,像一片柔软的羽毛,轻轻落在了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