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你好,我就放心了。”
王非晚捏着手机听了两遍,鼻尖忽然有点酸。
她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,回了个乖乖的“好”,眼眶却悄悄热了。
原来那些看似松快的“随便你”,藏着的全是“只要你好”的退让。
刘白的手掌轻轻覆在王非晚平坦的小腹上,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去,他屏息凝神,像是在捕捉什么细微的动静,半晌才低声问:“你说,小家伙现在该有多大了?”
王非晚刚对着手机查完孕周表,指尖还停留在屏幕上“3周”的字样上,她偏头看他认真的样子,忍不住笑了:“才不到三周呢,估计……跟颗小黄豆差不多大吧。”
“小黄豆啊。”刘白的声音放得更轻了,手指小心翼翼地在她小腹上虚虚画了个圈,像是怕碰坏了什么珍宝,“那可得好好护着,别被我压着了。+齐,盛+小·说-网+ ?首.发\”
王非晚被他紧张的模样逗笑,伸手按住他要缩回去的手:“哪有那么娇弱。”
话虽这么说,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热,心里却软得像浸了水的棉花。
“明天该返程了。”刘白一边收拾行李,一边回头看王非晚,语气里带着仔细斟酌过的小心,“你现在不适合坐长途车,我给你买了商务座,明天送你到高铁站。我自己开车,带着皮皮球球和胖头鱼回去就行。”
他顿了顿,指尖蹭了蹭她的手背,“下了高铁得你自己打个车,辛苦你了,媳妇。”
王非晚立刻蹙起眉,指尖轻轻捏了捏他胳膊上的肌肉,眼里的担忧像化不开的雾:“你一个人开那么久的车,怎么吃得消?”
她顿了顿,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“要不……咱们还是一起坐高铁吧?宠物可以托运的,我去查手续……”
“你舍得?”刘白挑眉看她,语气里带着点了然的笑意。
他太清楚了,那几只小家伙在她心里的分量了。
王非晚被他说得一噎,随即抬头瞪他,眼眶却有点热:“可你比它们更重要啊。”
话音刚落,脚边的球球忽然蹭了蹭她的裤腿,软乎乎的尾巴扫过脚踝。
刘白弯腰把布偶猫捞进怀里,低头看她时,眼里的玩笑淡了,只剩沉沉的暖意:“知道你疼我。但你忘了?什么苦我没吃过,我在部队比这辛苦得多。”
王非晚立刻皱起眉:“你一个人开那么久的车,吃得消吗?”
她知道那路程少说也要十个小时,他又是个不肯中途多歇的性子。
刘白握住她的手,掌心的温度稳稳传过来:“放心,我会格外当心的。”
他低头,视线落在她小腹上,声音不自觉放柔了些,“你和宝宝还在家等着我呢,我哪敢马虎。”
王非晚看着他眼里的笃定,心里的担忧松了些,却还是忍不住叮嘱:“那你每隔两小时必须进服务区歇会儿,不许逞强。”
“收到!媳妇。”刘白笑着故意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,惹得她“噗嗤”笑出了声。
第二天一早,天刚蒙蒙亮,刘爸刘妈就己经在厨房忙碌起来,准备着热腾腾的早餐。
等一切收拾妥当,该带的东西都仔细放进了后备箱。
猫咪早就被小心地安置进车里,此刻的后备箱比来时还要满当,塞得满满当当的,全是刘爸刘妈连夜备好的山东特产,每一样都透着沉甸甸的心意。
刘妈紧紧牵着王非晚的手,怎么也舍不得松开,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叮嘱的话:“一定好好吃饭,别总凑合。有空了就回来看看我们,哪怕小白没空,你一个人也可以回来啊。”
王非晚心里也满是不舍,红着眼眶让两位老人千万保重身体,别太操劳。
车子终于缓缓驶离,王非晚从后视镜里望着,看到刘妈偷偷抹着眼泪的样子,自己再也忍不住,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。
刘白从主驾后视镜里瞥见王非晚正悄悄抹眼泪,嘴角弯起一抹温柔的笑意,声音放轻了些:“等你下次去青岛出差,可以回来看看我爸妈。”
王非晚胡乱擦了擦眼角,声音还有点发闷:“突然想起我奶奶了。以前每次离家,她总站在门口送我们,眼睛红红的首掉泪。上学时读朱自清的《背影》,只当是篇课文,如今自己工作了,才真真切切懂了那种滋味。”
车窗外的树影飞速倒退,刘白伸手从储物格里抽了包纸巾递给她,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:“老人都这样,心里装着牵挂,嘴上却总说‘别惦记’。等下次回来,咱们多住几天。”
王非晚接过纸巾,她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村落,没再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