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时说起在海底捞碰到王非晚的事——不仅从她那儿知道了两人分手的消息,还顺口说了句他伤势不重。
刘白听完这话,气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,恨不能掀了被子下床揍人。
这战友也太不靠谱了!就不能顺着她的意思,骗骗她说伤得厉害吗?说不定她一听就急了,同情心一上来,哪里还舍得跟他置气。
不过转念一想,战友描述的她当时的反应,再加上刘白自己对她的了解,心里又悄悄松了点劲。·完?本-神¢站! ¢追_最!新^章¨节·
王非晚那个人,看着硬气,心肠其实软得很。只要她还在意,总有办法让她回头的。
于是他赶紧叫住路过的护士,支支吾吾地让人家把腰间的绑带再缠紧些、加厚些,恨不得缠出几分“伤势危重”的模样才罢休。
好在这场小小的“伪装”没白费——王非晚总算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,把他从黑名单里捞了出来。
可这远远不够。
刘白太了解她了,她就像只受惊的缩头乌龟,别人往前推一把,她才肯挪一步;要是没人主动,她能一辈子缩在自己的壳里,把所有心思都藏得严严实实。
所以通过申请的瞬间,他就把那张特意拍得“惨兮兮”的照片发了过去。
果然,不过几分钟,她的消息就来了——说要立刻过来。
刘白盯着屏幕上那行字,嘴角忍不住往上翘,手却下意识摸了摸腰间那圈被缠得过分厚实的绷带,心里有点发虚,又有点藏不住的雀跃。
他赶紧掀开被子坐起身,动作太急牵扯到伤口,疼得“嘶”了一声,却反倒笑了起来。
护士刚查完房走不久,床头柜上还放着没喝完的药,苦涩的味道混着消毒水味飘过来,他却觉得比什么都好闻。
没多久,忽然听见走廊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,不疾不徐,却带着点他熟悉的急促——是她走路的样子,总爱下意识地加快脚步。
敲门声响起,门被轻轻推开时,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栀子花香,是她常用的洗衣液味道。
真好啊,他想。
这只缩在壳里的小乌龟,终于愿意主动朝他爬过来了。
刘白猛地抬头,看见王非晚站在门口,头发被夜风吹得有些乱,手里还攥着车钥匙,指尖泛白。
她没看他,眼睛先往他腰上瞟,目光落在那圈厚绷带上时,喉结轻轻动了动。
“来了?”刘白开口,故意让声音低哑些,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,掩住那点藏不住的紧张。
王非晚“嗯”了一声,走到床边,视线还黏在绷带上:“医生怎么说?”
“就……养着呗。”他含糊着,手又想去摸绷带,被她抬手按住了。
“很疼吧。”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轻声问,声音有点发颤。
刘白看着她泛红的眼角,忽然觉得这圈绷带缠得有点多余了。
他想说其实没那么严重,想说自己是故意骗她的,可话到嘴边,却变成了轻轻的一句:“还好,你来了就不疼了。”
“油嘴滑舌。”她低声骂了句,声音却软得没力气,倒像是在撒娇。
“媳妇。”他忽然低低叫了一声,声音里带着点没底气的试探,尾音轻轻往上翘。
垂下的睫毛颤了颤,没抬头看他,声音闷闷的:“干嘛?”
那声回应里藏着点没散的气,却没带多少真怒意,倒像只被戳了一下的小兽,别扭地晃了晃尾巴尖。
他盯着她垂着的侧脸,灯光在她下颌线描出柔和的弧线,连带着那点没散的气,都像是裹了层棉花糖,软乎乎的。
刘白的指尖在被子底下蜷了蜷,目光黏在她低垂的侧脸上。
病房里的灯光暖黄,把她下颌线的弧度柔化了,连带着那点没散的气,都像裹了层棉花似的,软乎乎的。
“就想叫叫你。”他声音放得更轻,带着点耍赖的意味,“好久没叫了。”
王非晚捏着衣角的手指紧了紧,布料被捻出几道褶子。
她忽然起身,转身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,动作有点猛,像是在掩饰什么。
“渴了?”刘白立刻问,下意识想撑着坐起来,腰侧刚动就被她回头瞪了一眼。
“别动!”她把水杯递过来,杯壁上凝着层薄汗,“我自己喝。”
她捧着杯子小口抿水,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里,侧脸却绷得没刚才那么紧了。
“我这腰……”他拖长了调子,故意让声音里带点委屈,“医生说得多躺,可躺久了浑身不得劲。”
王非晚果然抬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