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上来，蜷成个毛球，尾巴还在她手背上轻轻扫。

刘白伸手想去摸，被猫尾巴“啪”地打了下手背，逗得他低低地笑。

“它们倒是比你乖。”王非晚指尖划过猫背，绒毛软得像团云。

“那不一样。”他往她身边挤了挤，下巴搁在她肩上，声音闷闷的，“猫不用哄媳妇。”

“媳妇，我也乖的。”他往她身边凑了凑，肩膀挨着肩膀，“你说什么我都听，让躺就躺，让吃药就吃药，绝不顶嘴。”

她转头看他，阳光刚好落在他侧脸，把他眼底的讨好照得明明白白。

这才想起早上出门前，他还扒着床头跟她讨价还价，说想跟着一起回家，被她瞪回去才作罢。

“知道就好。”她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领，指尖不经意蹭过他的喉结，感觉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，忍不住想笑，“渴不渴？给你泡了蜂蜜水。”

“渴。”他得寸进尺，“要你喂。”

刘白正翻看王非晚随手丢在沙发上的书，就听见她“哎”了一声。

回头看时，她正踮着脚够橱柜顶层的玻璃杯，身子微微前倾，后腰的弧度绷得好看。

“小心点，够不着就搬凳子。”他赶紧出声，手己经下意识往扶手上搭，想站起来又被腰上的疼拽了回去。

“没事，够着了。”她端着水杯转过身，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，“刚晾温的，你尝尝。”

他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，蜂蜜的甜混着温水的暖，顺着喉咙滑下去，熨帖得像被阳光裹住。

她顺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，调到他常看的军事频道。

屏幕上正播着训练画面，一群年轻士兵在泥潭里匍匐，动作刚劲利落。

“想当年我也这么练过。”刘白指着屏幕，眼里闪着光，“那时候能在泥里滚一天，晚上躺床上浑身骨头都响，照样能睡得香。”

“现在呢？”她挑眉看他，“让你再滚一次？”

“不了不了。”他赶紧摆手，往她身边缩了缩，“现在有你心疼，可舍不得自己遭罪了。”

话音刚落，厨房飘来一阵香气——是早上炖的排骨汤，她出门前特意放了慢炖档，这会儿刚好炖得软烂。

他看着她走进厨房的背影，阳光在她发梢跳跃，忽然觉得，这就是他拼了命也想守护的日子——有她，有猫，有满室阳光，还有说不完的废话。

轮椅还停在沙发旁，可他忽然觉得，这点伤不算什么了。

只要能这样守着她，就算躺上三个月，也心甘情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