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怎么都顺,唯独洗澡成了棘手事。,狐?恋·文¨学/ .更·新`最′快′
住院这些天,刘白顶多是潦草擦把身子,如今闻着自己身上混着消毒水味的汗气,别说王非晚,他自己都皱眉头。
可他一米八几的个头往那儿一站,像座敦实的铁塔,王非晚不到一米六,细胳膊细腿的,哪挪得动他这“重量级选手”。
她早早就把浴室拾掇出来,搬了张矮凳搁在花洒底下,又费劲把轮椅推进来。
“慢点,踩稳了。”王非晚扶着他的胳膊,掌心都沁出薄汗。
刘白咬着牙,借着她的力道一点点往凳子上挪,腰上的伤扯得他龇牙咧嘴,好不容易坐稳了,低头瞧见自己光溜溜缩在小凳上的模样,活像只被按在盆里待洗的大狼狗。
王非晚拿着花洒刚要冲,瞥见他这副窘境,“噗嗤”一声笑出了声。
“笑什么?”刘白抬眼瞪她,耳根却悄悄泛红,水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淌,滑过紧实的锁骨。
她憋着笑调水温,水流哗哗落在他背上,泡沫刚搓起来,目光往下一扫,脸上的笑意倏地僵住——方才还蔫头耷脑的某处,不知何时竟昂首挺胸起来,在氤氲的水汽里耀武扬威,活像打了胜仗的将军。
王非晚手里的沐浴球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溅起一串水花。
她猛地转开脸,手忙脚乱去关花洒,指尖却错按了热水阀,滚烫的水流“哗”地浇在刘白胳膊上。-k/u`n.l,u^n.o*i*l,s\.¨c·o+m·
“嘶——”刘白疼得抽气,却带着点闷笑,“媳妇,你想谋杀亲夫啊?”
她没应声,耳根红得快要滴血,弯腰捡沐浴球时,头发垂下来遮住半张脸,声音细若蚊呐:“……你、你能不能管管它?”
刘白低低地笑,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触的胳膊传过来,带着点耍赖的意味:“它不听我的,听你的。”
刘白表示无辜,眼神却黏在她发红的耳尖上:“我这不是没办法么?你在跟前晃,它就不老实。”
“我哪晃了?”她梗着脖子反驳,脚下却往后退了半步,想拉开距离,后腰却撞到了冰凉的瓷砖,“嘶”地吸了口凉气。
刘白立刻坐首了些,眉头拧起来:“撞着了?”伸手想扶她,又想起自己还光着,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,急得首皱眉。
王非晚没理他的数落,只是红着脸瞪他。
水汽在她睫毛上凝成小水珠,眨眼时簌簌往下掉,像受了委屈的小兔子。
刘白看着那模样,心里的逗弄劲儿忽然就散了,只剩下软乎乎的疼惜。
“好了好了,不逗你了。”他放软了语气。
浴室里的热气越来越浓,把两人的呼吸都烘得发烫。
水流声哗哗响着,却盖不住王非晚擂鼓似的心跳,还有刘白那声藏在水汽里的低笑。{小±说??宅* ?@免??费D?<阅?.读#~
王非晚的脸像被扔进滚水里烫了一遍,抓起浴巾往他身上胡乱一盖,声音里带着点气:“自己洗!”
转身就要往外走,手腕却被他攥住了。他的掌心烫得惊人,带着刚被热水浇过的温度,力道却不重,像怕捏碎了她。
“媳妇别啊。”刘白的声音在水汽里泡得发沉,带着点刻意的委屈,“我这腰动不了,你让我怎么自己洗?”
王非晚回头瞪他,却撞进他含笑的眼里。
那目光太烫,像浴室里的蒸汽,把她的理智都熏得发软。
浴巾松松垮垮地搭在他腿上,根本遮不住什么,反而更添了几分狼狈的诱惑。
“那你……”她咬着唇,话都说不连贯,“那你老实点。”
“我很老实啊。”他笑得更欠揍了,指尖却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,“是它不老实。”
王非晚被他堵得没话说,只能认命地捡起地上的沐浴球,重新挤了沐浴露。
这次她学乖了,眼睛只盯着他的后背,手指飞快地搓着泡沫,像在完成什么紧急任务。
他的背很宽,肩线利落,背上还有几道浅浅的疤——是上次执行任务时留下的。
王非晚的指尖划过那道最长的疤,动作不自觉地放轻了。
“还疼吗?”她没头没脑地问了句。
“早不疼了。”刘白的声音闷闷的,“你轻点搓,皮都要被你搓掉了。”
她这才发现自己用了多大的劲,赶紧松了手,泡沫簌簌往下掉。
浴室里静悄悄的,只有水珠滴落在瓷砖上的声音,还有两人刻意放轻的呼吸声。
洗到胳膊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