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腰侧，刘白猛地吸了口气，腰腹的肌肉瞬间绷紧。

“怎么了？”她吓了一跳，赶紧缩回手。

“没事。”他的声音有点哑，“痒。”

王非晚的脸又红了，低头盯着自己的手，那指尖仿佛还残留着他皮肤的温度。

好不容易冲干净泡沫，王非晚扯过最大的那条浴巾，像裹粽子似的往他身上缠：“好了，赶紧起来。”

刘白扶着她的胳膊站起来，浴巾松松垮垮地裹在腰间，往下滑了半截，露出紧实的腰腹线条。

王非晚眼疾手快地往上提了提，脸颊又开始发烫。

“慢点，别扯着腰。”她扶着他往轮椅那边挪，脚步踉跄了一下，差点踩到地上的水。

刘白伸手揽住她的腰，把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：“小心。”

他的掌心烫得像团火，隔着湿透的衬衫烙在她皮肤上，王非晚的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，挣开他的手推着轮椅就往外走：“赶紧出去，别感冒了。”

刘白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和湿漉漉的发梢，忽然说：“帮我擦头发。”

“自己擦。”她想都没想就拒绝。

“我手酸。”他开始耍赖，晃了晃手腕，“刚才被热水烫了，没力气。”

王非晚被他气笑了，却还是拿起干发巾，站在他身后替他擦头发。

他的头发很硬，带着水汽的重量，擦起来有点费劲。

“轻点，扯掉了。”他又开始念叨，像个没长大的孩子。

“事真多。”她嘴上抱怨着，手上的力道却放得更轻了。

阳光透过浴室的磨砂玻璃照进来，在他发顶投下一片模糊的光晕。

王非晚看着他毛茸茸的头顶，忽然觉得，这样的场景好像也没那么糟糕。

至少，他在她身边，吵吵闹闹的，像个永远长不大的无赖。

“擦好了。”她把干发巾往他脖子上一挂，转身就要走。

“媳妇。”刘白忽然叫住她。

她回头，看到他仰头望着她，眼里的笑意像化不开的蜜糖。

“下次……”他顿了顿，声音里带着点狡黠，“下次咱们试试淋浴椅？据说比这小凳子稳当。”

王非晚的脸“腾”地又红了，抓起墙角的拖把就朝他扔过去——当然没真扔，只是吓唬吓唬他。

“刘白你个流氓！”

她的声音气鼓鼓的，却没什么杀伤力，反倒像只炸毛的小猫，逗得刘白在浴室里哈哈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