哗响，背影却透着股按捺不住的躁动。

王非晚坐在沙发上翻杂志，眼角余光瞥见他洗完碗没擦干手就凑过来。

“那个……”他蹲在她面前，仰头看她，像只等待指令的大型犬，“要不……咱早点洗澡？”

王非晚合上书，故意慢悠悠道：“我还想再看会儿。”

他立刻点头：“那我等你，不急。”

嘴上说不急，眼睛却黏在她身上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套。

等她终于合上书起身，他“腾”地站起来，动作快得差点闪到腰，自己吓了一跳，赶紧扶着腰龇牙咧嘴。

“你看你！”王非晚赶紧扶他，“都说了别逞能。”

“没事没事。”他立刻站首，强装镇定，“我这不是……激动吗？”

夜里躺到床上，房间里只开了盏床头灯，暖黄的光把影子投在墙上，昏昏暗暗的。

刘白先躺进去的，手规矩地放在肚子上，眼睛却首勾勾盯着天花板，呼吸都比平时重些。

王非晚掀开被子躺下时，他浑身都绷紧了，像块待检阅的钢板。

“紧张什么？”她忍不住笑，指尖轻轻碰了下他的胳膊。

他猛地侧过身，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：“不紧张。”嘴上这么说，声音却有点发紧。

王非晚没说话，只是往他那边挪了挪。

这一动，像按了开关，他立刻伸手把她揽进怀里，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，下巴搁在她发顶，呼吸拂过发丝：“我轻点，真的。”

她没应声，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。

呼吸交缠的瞬间，王非晚忽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，他动作一顿，眼里闪过点失落。

“灯……”她声音细若蚊吟，“灯太亮了。”

刘白愣了愣，随即反应过来，手忙脚乱地去摸开关。-2/s￠z/w`./c+o-m′

“啪”的一声，房间暗下来，只剩窗外透进来的月光，柔和地铺在被子上。

他重新俯下身，这次动作轻得像羽毛，吻落在她额角，然后是鼻尖，最后才小心翼翼地覆上她的唇。

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渗进来，落在他手背上。

他的手先是试探着搭在她腰上，见她没动，才慢慢收紧，指尖带着点微颤的热度。

其实他哪用得着这么小心？

王非晚靠在他胸口，听着他擂鼓似的心跳，忍不住想笑。

这人平时耍赖时胆子挺大，真到了这会儿，倒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。

“媳妇，”刘白把脸埋在她颈窝，声音闷闷的，带着点没处说的委屈，“太久没这样了，我……我有点紧张。”

他说话时呼吸带着点颤，手臂环在她腰上，力道松松的，像是怕弄疼她，又像是自己先慌了阵脚，连指尖都透着点不知所措的热。

王非晚被他这副样子逗得心头发软，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，像安抚一只慌了神的大狗狗：“怕什么，又不是第一次了。”

“那不一样。”他闷闷地反驳，鼻尖蹭过她的锁骨，带着点痒，“以前哪敢这么小心，现在总怕弄伤了腰，又怕你不舒服……”

“刘白。”她轻声叫他。

“嗯？”他立刻应，声音有点哑。

“我想……”她故意拖长调子，“轻点应该没事的。”

怀里的人明显僵了一下，随即低低地笑起来，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皮肤传过来，带着点痒。

他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，轻得像羽毛：“媳妇，都听你的。”

窗外的虫鸣断断续续，屋里只剩下交缠的呼吸，轻得像怕惊动了月光。

刘白是真的听话，动作放得极缓，像捧着易碎的珍宝。

王非晚闭着眼，能感觉到他落在颈窝的吻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珍重，连带着腰上的力道都控制得刚刚好，生怕弄疼了她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他埋在她颈间低喘，声音里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：“没……没弄疼你吧？”

王非晚没力气睁眼，只是摇摇头，往他怀里钻了钻，“你腰还好吗？”

“我很好。”他立刻收紧手臂，把她抱得更紧些，下巴抵着她汗湿的发顶，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。

“媳妇。”他蹭了蹭她的耳朵，“我表现还行不？”

她被他逗得笑出声，抬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掐了下：“还行，勉强及格。”

“那下次……”

“下次再说。”她打断他，声音里还带着点没散的软，“睡吧，累了。”

后半夜王非晚醒了一次，身边的人睡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