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丟了近两百年的朝廷威信和天子威严,再次恢復。
这可是真正的破百万啊,正儿八经的在亡国边缘力挽狂澜。
政治意义远远大於实际意义。
这代表天命尚且归明,原本模稜两可或摇摆不定或野心十足的军头豪杰们,瞬间收起了心思。
也正是因为这一战,朱由检才能那么快便將眾多杂军和流民整合,半月时间开荒九百万亩耕地。
之后的国贼论和告內外寰宇书,占据了大义,拢住了民心。
英烈祠栓住了军户。
锦衣卫重建重新掌握了政权。
每一个动作,都加深了一分朱由检的皇威。
而这一次將大败多尔袞,生擒代善,算是將他的个人威望和朝廷威仪推到了顶点。
各地所有官员勛贵,再次对中央提起敬畏之心。
哪怕在南方腹地享福的小官小吏,都开始执行朝廷下发的政令。
甚至开始考虑这样做行不行,符不符合上面的要求。
要是放在以前,他们才不会管那么多呢,怎么挣钱怎么来。¢6`1/看?书,网* ,更~新¨最¨快·
这些变化,可能连朱由检都没察觉到,他来到之后,仅仅是让大明转亡为危,就已经產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当然,如倪元璐一般的这些大臣自然会感觉到。
但也仅仅是感觉到了而已,最多私下感慨两句,陛下有中兴之象。
在他们心里,官员做事不是应该的吗?
就例如张煌言范景文在南京的动作一般。
如果朱由检没有打贏,谁管你是不是什么钦差大臣,想整你有一百种办法!
然而朱由检带来的恐怖威势,变相增长了范景文阁老和外派大员的含金量。
让南京眾臣时刻处於惶恐状態,范景文要动南京的人,他们別说反抗了,一个个都在想方设法的撇清关係。
当然,这一百多小嘍囉也有送给朱由检当见面礼的用意。
不管怎么说,李若璉一开始预备的三个月內运送第一批银子入京之计,如今提早了四十天。
若不是运河漕运还未完全肃清,害怕过路官员上下其手。
李若璉才不会亲自押运呢。
毕竟南京內的官员一千多,大户三千,勛贵五百,还有不计其数的商人,都等著他去查呢。
保守估计,整个南直隶加上江南富庶地的浮財,最少也有五千万两!
换成谁都不可能坐的住。
……
当张煌言的急信传到朱由检手中时。
他已经率军从喜峰口再次回到了北直隶地区。
这次大战,真的是將他所有家底打干净了。
除了戚家军之外,便再无可用之兵。
三千营三万编制,战死一万一,重伤四千,剩下的一万五还是有轻伤员在內的数额。
黄得功的五军营宣府部更惨,四万编制,现在只有不到七千可用,神机营所有火器损坏,玄甲骑还剩五百,近卫虎賁全军覆没,御林军只剩百人。
蒙古轻骑暂时不可用。
要是以这些血战老兵为骨干,自然可以重建一支精兵,但时间最少也要一年。
朱由检没有时间,哪怕他穿越到崇禎十五年,他也不至於这么大胆冒进。
慢慢刮地皮,玩词条多好。
现在吗,他只能盼著范景文给他个惊喜。
李自成再度入侵,虽然不是什么大事,但也不得不防。
李过得知李自成竟然在他们和多尔袞决战时偷袭,气的他骂了半夜的娘。
还搞了一出负荆请罪,想让朱由检宽恕掉李自成的罪过,他回去定会劝说李自成。
朱由检自无不可。
李过这些人自始至终都是人家李自成的,更何况他手下已经没有能打的军队了,想留也留不住。
便放李过回到李自成那边。
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,朱由检也大概看出,李过不是那种只为一时利益的小人。
这个虎將已经被他定为下一个京营的主將了,玩个七擒七纵没什么不好。
倒是关外建奴那边,虽然大胜一场,伤了建奴的筋骨,但依旧不可掉以轻心。
这次能胜,完全是无心打有心,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復。
现在多尔袞撤了回去。
八旗中六旗尚存,可战精锐依旧在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