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万以上。
要是多尔袞咬定了牙关,等秋收前再次入关,他根本无法抵挡。
而按照他的设想,最少也要两千万,才能组建出一支紫色词条的二十万大军。
那样他才能立於不败之地。
奈何京师都被他刮一半了,实在是没钱
正发愁呢,便得到了李若璉的密信。
赶忙拆开火漆挥退眾人,顺著阳光看去。
“臣李若璉遥拜陛下,问圣躬安。”
“陛下此行月余,臣恨不能为陛下牵马坠蹬,然南京筹措军粮,彻查贪腐一事格外严峻。”
“臣……”
一大堆废话中,总算还是让朱由检抓住了重点
一堆小嘍囉,就搜出八百万两。
那剩下的根本想都不敢想。
且不说这后续银子,光是这八百万两白银,就已经足够让朱由检组成一队两万的精锐了!
江南是真富啊!
去年整个大明朝的赋税才看看七百万两,而隨便在江南查抄一百人,便比去年的税赋还要多。
真是富可敌国啊!
要是將南直隶搜罗乾净,岂不是还能再来三四个红色词条……
正想著,哨骑的声音响起。
“报!”马蹄踏碎永定河,斥候滚鞍下马时肩头还插著半截箭杆,“李贼前锋已破保安州!守备战死!”
朱由检攥著塘报的手指一紧,赶忙转身让人取来舆图。
比量片刻才问道,“李闯过了紫荆关?”
“稟陛下,贼首郝摇旗率五千轻骑绕开居庸关,自拒马河直插房山县!”斥候咳著血沫指向东南,“李岩部两万步卒押著三十门红夷炮过了琉璃河!”
將斥候口中的地名一一带入,朱由检这才惊讶,李自成动作真快,竟然已经对京师造成了合围之象。
“宣府兵还剩多少能战?”朱由检突然开口问道。
正午阳光打在龙纛上,折射出金光。
“带伤的三千七,能跑马的八百九。”
军机参事的声音越说越低,铁护腕在马鞍沿磕出浅痕,“神机营火药倒是还剩六百斤,可火器都没了”
“够了。”朱由检突然抓起三支令箭,“黄得功带两千宣府部,五千精骑先行一步,沿途多树旌旗。”
“经过京师时把火药埋在官道两侧。”
“张世泽率三千骑过西山皇庄往大同赶赴。”
“沿途遇贼便喊南京银车已至保定!”
“看看能不能拖慢一下李自成的速度,给他们来个反包围。”
“总不能京师两度危机未丟,却在这个时候丟了吧。”
说完,朱由检也不在有其他安排,自顾自的骑马赶路。
现在李自成给他造不成太大威胁。
倒是军机参事还是有些担忧,“李闯若知京师空虚.”
“他早知道了。”朱由检得到了八百万两银子,心情大好,也愿意给参事讲解一二,“三日破七城,这是拼著元气大伤也要赌朕手里无兵。”
说道这,朱由检忽然一顿。
仔细想了想,还是觉得不能飘,最后关头了,说啥也不能放鬆。
“这样吧,传旨倪元璐,把五城兵马司的囚犯全放出来,髮长枪上城墙!”
“再让顺天府徵发城內十五岁以上男丁,就说守城一日给三斤粟米!”
“京营不是还有七百校尉?”
“告诉他们,斩一级赏田五亩,斩三级入锦衣卫籍!”
“再传令王承恩,把光禄寺存的五千坛烈酒搬上城墙!”
“区区守城而已,朕这两个月,已经守了好几次了!”
“陛下英明!”军机参事连忙俯身高呼。
……
与此同时,房山县外的官道上,郝摇旗正踩著泥浆清点俘虏。
李双喜的马鞭突然抽在他脚边,“闯王让你寅时前赶到卢沟桥!”
“催命吶?”郝摇旗踢翻装首级的竹筐,“老子半日奔袭八十里,弟兄们马鞍都磨出血了!”
“朱由检在保定藏了八百万两银子!”李双喜压低声音,“宋军师说东南气运有变,必须”
“呸!”郝摇旗朝地上啐了口浓痰,“那牛鼻子还说朱明两月前就要亡了呢!他的话你也信?”
“你又没跟崇禎老儿打过,不知道此行之凶险。”
“不可急於一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