档案室的灯突然闪烁起来。秦越的紫外灯扫向电闸,发现保险丝被人为破坏。在完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,他们看见通风管道里有什么东西反光——像是半片蓝宝石,边缘参差不齐。
"袖扣。"林涛的战术手电照亮管道内部,光束中飞舞的尘埃突然凝滞,"和陆铭画室里发现的那半片是一对的。"
秦越的解剖刀挑起宝石碎片。翻转时,他们同时倒吸一口冷气——宝石背面刻着微小的字母"m",但被一道深刻的划痕截断,变成了"w"。
"杨振和陆文渊的名字首字母。"秦越的镜片反射着冷光,"有人在玩文字游戏。"
林涛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加密彩信。点开后,屏幕上显示出一张老照片的扫描件:年轻的王志明站在停尸房,面前是具盖着白布的尸体。照片边缘的镜面反光中,有只缺指的手正掀开白布一角。
彩信附言只有一行字:"当警察成为共犯,镜子就永远不会说谎。"
雨点开始敲打档案室的窗户。林涛的警徽擦过窗台,沾上几丝新鲜的蓝紫色纤维。窗外,市局的停车场里,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离,尾灯在雨幕中划出两道血红的弧线。
"我们被监视了。"秦越的解剖刀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银光,"从进入疗养院开始。"
林涛的太阳穴突突跳动。他想起坍塌的疗养院二楼那些蓝紫色的光,想起树林里自毁的芯片,想起通风管道中消失的跟踪者。所有这些都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可能性:他们发现的每一条线索,都是有人精心布置的。
"镜面计划。"林涛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,"我们才是实验体。"
秦越的紫外灯突然亮起,光束定格在档案室的门把手上——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蓝紫色的手印,小指部位明显缺失一节。灯灭前的最后一瞬,他们看见门缝下缓缓渗入的液体,在蓝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。
不是血。是劳拉西泮,强效镇静剂,和疗养院7号病房地面上发现的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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