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涛在卧室发现一个上锁的抽屉。用力撬开后,里面只有一张烧焦的纸角,残留着几个字:
他的手机突然震动。
匿名号码发来一张图片——陆铭童年与父亲的合影,背景是圣心疗养院的喷泉。照片背面被血红色标记了“7”,旁边是一行小字:
和之前邮件的措辞一模一样。
秦越走过来:“发现什么?”
林涛将手机递给他,同时听到窗外传来“砰”的一声闷响。
他们冲到窗前,正好看到一辆灰色轿车疾驰而去。而林涛停在路边的车——前挡风玻璃已经蛛网般碎裂,中央嵌着一块砖头。
砖头上绑着一张纸条:
秦越吹了声口哨:“看来有人很不高兴。”
林涛攥紧那张烧焦的纸片:“去疗养院。今晚。”
“你被停职了,记得吗?”
“所以才要今晚去。”林涛冷笑,“等复职就来不及了。”
夜色如墨。
林涛站在自家阳台上,雨水打湿了衬衫。手机屏幕亮着,显示秦越刚发来的消息:
他正要回复,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响动——
有人在他公寓里。
林涛悄无声息地抽出备用配枪(陈队不知道他还有这把),贴着墙向声源移动。
客厅一片漆黑,但书房的门缝透出微光。
他猛地踹开门,枪口直指人影——
“别开枪。”熟悉的嗓音响起,“是我。”
陈队坐在他的书桌前,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。台灯的光从下方照亮他的脸,皱纹显得更深。
“非法闯入,长官?”林涛没有放下枪。
陈队叹了口气,将档案袋推过来:“看完这个,再决定要不要继续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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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涛警惕地接过,抽出里面的文件——
一份1999年的尸检报告。死者姓名:**陆铭**。死亡原因:**腺体摘除手术并发症**。
签字法医:**陆文渊**。
“这……”林涛的手指颤抖,“现在的陆铭是……”
“7号病人。杨振。”陈队站起身,“陆文渊用激素和手术阻止他发育,把他变成儿子的‘镜像替代品’。”
“你一直知道?”
“只知道一部分。”陈队走向窗口,“三年前周正查到了线索,但……”
“但你们让他送死了。”林涛的声音冰冷。
陈队突然转身,眼中闪过一丝痛楚:“你以为我没试过?命令来自省级检察院!周正接到线报那天,我就申请了增援,但通讯被拦截了!”
他拉开衣领,露出锁骨下方一道狰狞的疤痕:“这是他们给我的警告。”
林涛沉默了。雨声填补着空白。
最终,陈队递来一把车钥匙:“如果你坚持要去疗养院,用这辆。登记在假名下。”
林涛没有接:“为什么帮我?”
“因为周正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。”陈队将钥匙放在桌上,“而且……张薇是我侄女。”
凌晨12:45,秦越的黑色吉普停在巷口。
林涛拉开车门,发现后座已经堆满了装备——强光手电、防毒面具、甚至一把消防斧。
“以防万一。”秦越递给他一个耳机,“无线通讯,地下可能没信号。”
车子驶向郊外,路灯越来越少。林涛翻看陈队给的档案,其中一页标记着:
实验对象栏只有一个编号:**7-mz**。
“杨振……”林涛喃喃道,“他被改造成陆铭的替身,但为什么?”
秦越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:“陆铭死后,陆文渊需要‘儿子’继续他的研究。而杨振……也许本来就是备用品。”
档案最后一页是张薇的笔记复印件:
后面的内容被血迹遮盖。
吉普车突然急刹。
“到了。”秦越关掉车灯。
圣心疗养院矗立在雨夜中,比白天更加阴森。主楼的黑影如同张开的巨口,而他们正驶向它的咽喉。
林涛检查配枪,子弹上膛的声音清脆冰冷:“记住,找到‘镜面计划’的原始记录就撤。”
“如果遇到杨振呢?”
“那就要问他……”林涛推开车门,雨水立刻浇在脸上,“为什么杀张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