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编号和我在疗养院工作证上的一模一样!寄件人还附了张字条:'问问你丈夫,第七阶段受试者的血为什么特别'。"
雨点砸在窗户上的声音越来越急,像是有人在用指甲疯狂抓挠玻璃。陆铭伸手想拿那个瓶子,沈静却猛地后退一步,行李箱撞倒了玄关的伞架,金属杆砸在地板上发出巨响。
"我查了所有能查的资料。"沈静的呼吸变得急促,"1999年夏天,圣心疗养院收治了七个特殊病例,都是青春期男孩。官方记录说他们在火灾中全部遇难,但..."她的手指向玻璃瓶,"如果这是血样,那么至少有一个受试者活到了采血日期之后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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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铭突然站起来,动作太猛导致茶几上的茶杯翻倒,红茶在父亲的研究笔记上洇开一片褐色的痕迹。"父亲去世前给了我一个保险箱,"他的声音发抖,"里面有些文件...我从来没勇气看完。"
"现在你有了。"沈静拉上行李箱拉链,金属齿咬合的声音像某种小型野兽的呜咽,"我已经订了去巴黎的机票,表姐在那里开了间画廊。.求′书+帮, ~追′嶵,鑫~璋-结."
陆铭抓住她的手腕,感受到她脉搏的剧烈跳动。"你不能就这样走!现在外面有人想——"
"想什么?杀了我?"沈静猛地抽回手,"比起那些陌生人,我更害怕同床共枕五年的人到底是谁!"她的目光落在陆铭手腕上——那里有一圈未消退的审讯椅勒痕,边缘已经泛青,"警方说你dna和袖扣上的血迹匹配度99.9%,但你没杀张薇。那么告诉我,陆铭,你的血为什么会出现在犯罪现场?"
陆铭张开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他的记忆像被撕碎的纸片,最后清晰的画面是案发前夜他在办公室整理资料,然后...然后是一段长达三小时的空白。等他醒来时,袖口少了一枚扣子,右手食指有一道细小的割伤。
门铃在这时响起。两人同时转向门口,电子猫眼显示屏上出现林涛疲惫的脸。沈静深吸一口气,从风衣口袋掏出一个米色信封塞进陆铭手中。
"这里面有些东西你应该看看。"她的声音突然平静得可怕,"我雇人查了你父亲的所有论文,发现他在1998年发表过一篇关于'镜像人格诱发'的研究。实验需要双胞胎,但如果没有..."她的目光落在陆铭脸上,"可以用特殊频率的闪光和药物,在一个健康人大脑里制造出另一个人格。"
陆铭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。他突然想起那些半夜站在镜子前的时刻,镜中人嘴唇蠕动的频率和他并不一致...
沈静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,在按下门把手前最后回头看了一眼。"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?"她轻声说,"我不确定现在站在我面前的,到底是我丈夫,还是你父亲实验创造的'第七号受试者'。"
门开了。林涛站在走廊里,雨水从他的警用雨衣边缘滴落,在脚边积成一小滩。他的目光从沈静的行李箱移到陆铭惨白的脸上,喉结动了动:"我...需要和你们谈谈。"
"太迟了。"沈静侧身从他旁边走过,香水味混合着雨水的潮湿气息,"他已经开始相信自己是无辜的了。"
林涛伸手想拦,沈静却将一个密封的牛皮纸信封拍在他胸前。"真相的碎片,"她的高跟鞋踩在走廊地毯上,没有发出一点声音,"但我不敢再拼了。"
电梯门关闭的提示音响起时,陆铭还站在原地,手里攥着那个米色信封。林涛弯腰捡起从信封边缘滑落的一张照片——那是圣心疗养院的建筑平面图,某个房间被红笔圈出,旁边写着"7号室:镜子最多的地方"。
"她给你留了什么?"林涛问。
陆铭机械地拆开信封。最先掉出来的是一张泛黄的报纸剪报,1999年7月8日的《临港晚报》,头版标题是《圣心疗养院大火致19死》,配图中浓烟滚滚的建筑前,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被抬上救护车——尽管画面模糊,但仍能认出那是年轻的杨振。
剪报背面用红笔画了个问号,旁边贴着张便签纸:"救护车记录显示杨振被送往市立医院,但入院登记表上他的名字被划掉了。火灾当晚到底有几个'杨振'?"
陆铭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。他想起父亲葬礼那天,有个戴渔夫帽的男人站在墓地最后一排,帽檐压得很低,只露出线条锋利的下巴。当陆铭走近时,那人转身离开,后颈处隐约露出一个暗红色的疤痕——形状像是数字"7"。
"我需要去个地方。"陆铭突然说,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