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名单!"
亲王犹豫了一秒,然后追了上去。走廊尽头是一个被炸开的保险库,里面堆满了相册。老教授疯狂地翻找着,干枯的手指划过一页页照片——堆积如山的眼镜、成堆的金牙、赤裸的尸体像木材般码放整齐...
"这些必须让世界看到!"老人的眼泪滴在照片上,"必须有人作证!"
又一波爆炸撼动地下室。威尔逊冲进来抓住亲王的胳膊:"整个西翼要塌了!现在不走就永远出不去了!"
亲王看向老教授,后者正将几本相册塞进破旧的手提箱。"科赫教授,跟我们一起走。"
老人摇摇头,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——一个年轻女子和两个小女孩的合影。"我的妻子和女儿...43年就被送走了...我留下就是为了这一天..."他将手提箱塞给亲王,"带这些出去...告诉世界..."
天花板突然裂开,一大块混凝土砸在老人身旁。亲王被威尔逊强行拖走时,最后看到的是老教授跪在照片堆中,像祈祷般将那张全家福贴在胸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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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:15 腓特烈大街废墟
当他们跌跌撞撞地爬出废墟时,国会大厦的圆顶正轰然倒塌。熊熊火光中,一面红旗在残破的立柱上升起,在硝烟中猎猎作响。
布鲁斯瘫坐在地上,紧紧抱着那箱照片,眼镜片上沾满泪水和灰尘。威尔逊的右腿被钢筋划开一道狰狞的伤口,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,只是死死盯着燃烧的建筑。
亲王打开手提箱。最上面是一张特殊的照片——一群德国军官在奥斯维辛的圣诞派对上微笑,背景是装饰着彩带的毒气室大门。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:"1943年12月,纪念我们高效的工作。"
远处,柏林的钟声突然敲响。不是庆祝胜利的钟声,而是城市垂死的哀鸣。在火光映照下,亲王看到自己的影子投在废墟上,扭曲变形如同那些照片中的恶魔。
"长官..."杰克逊轻声说,"战争结束了。"
亲王望向西方,那里,暮色正吞噬最后一缕天光。在他染血的制服口袋里,安娜的纸蝴蝶和老教授的全家福静静依偎。风吹过柏林废墟的声音,像无数亡魂在低声诉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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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争前
我的钢笔尖在《白色方案》作战命令上悬停,墨水在羊皮纸上晕开一个小小的黑洞。窗外柏林夏末的风裹挟着菩提树的气息,这让我想起1914年那个相似的八月,我们像收割麦子般倒在马恩河畔——但这次不会了。德意志的剑与火将按照我的意志重新绘制欧洲地图。
(手指抚过铁十字勋章)这些年在总理府深夜独处时,我总听见凡尔赛条约的锁链在德意志士兵骸骨上叮当作响。法国人用红酒浇灌莱茵兰的时候,那些华尔街的犹太银行家正数着马克贬值的利润!但命运选择了我,这个维也纳的流浪画家,来执行这神圣的净化仪式。
(突然激动地站起)你们说德国需要和平?当莫斯科的布尔什维克正在阉割日耳曼文化,当捷克斯洛伐克的军工厂对准慕尼黑,这叫和平?我亲爱的将军们(冷笑),你们战术地图上的推演永远算不到这个——(猛地拉开帷幕露出巨幅欧洲地图)整个波兰将在十八天内变成德国装甲师的训练场!古德里安的钢铁洪流会证明,那些骑着马参加军事学院的贵族老爷们该进博物馆了。
(转身凝视腓特烈大帝肖像)去年在贝希特斯加登,当张伯伦那个老人举着雨伞来假装乞求和平时,我就看穿了民主国家的虚伪,他不过是想为他的大英帝国增加准备的时间。他们像巴甫洛夫的狗,只要听见扩军备战的响动就会递来新的妥协。(突然温柔)而我的德国人民...他们值得更广阔的生存空间,东方的黑土地会结出金黄的麦穗,乌克兰的粮仓将养活两千万纯种雅利安儿女。
(神经质地咬指甲)有时候凌晨三点,我会突然看见施特拉塞尔的血从总理府大理石缝里渗出来...不!(握碎玻璃杯)这些必要的牺牲正是我对祖国之爱的证明。罗姆的冲锋队想搞二次革命?国防军需要整合?犹太问题需要最终解决?(鲜血顺着手掌滴在地图上)就让历史记住吧,是我——阿道夫·希特勒——亲手把德国从民主的瘟疫中拯救出来!
(按下通话器)告诉里宾特洛甫,莫斯科的谈判继续。斯大林那个格鲁吉亚屠夫当然知道我想要什么...但泽走廊?(突然大笑)这不过是给德国人民看的报纸标题。真正的剧本是(压低声音),当英法还在为但泽的邮局争吵时,我们的坦克己经碾过维斯瓦河。他们终将明白,1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