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军靴，那是1945年他们婚礼上穿过的同一件礼服。

"记得吗？"她在旋转中轻语，"我们的婚礼只有五十位宾客，蛋糕还是配给制做的。"

舞池另一端，丘吉尔正邀请玛丽王太后共舞。令人惊讶的是，老太后欣然应允，在《蓝色多瑙河》的旋律中展现出令人惊叹的舞步。

"她上次公开跳舞是在爱德华七世的加冕舞会上。"蒙巴顿勋爵凑过来低语，"1902年。"

23:00 宫殿露台

烟火在伦敦夜空绽放，将泰晤士河染成流动的彩虹。亲王发现伊丽莎白公主独自站在大理石栏杆旁，王冠己经取下，月光为她镀上银边。

"在想什么，丽莎？"

年轻的公主——现在己是爱丁堡公爵夫人——望着远方尚未修复的战损建筑："叔叔，你说我们能守住这个和平吗？"她抚摸着新婚戒指，"父亲说冷战要开始了..."

亲王没有立即回答。他的目光越过烟火，看向圣保罗大教堂的穹顶——那里曾挺过伦敦大轰炸的烈焰。夜风中飘来橙花的香气，与记忆中柏林的硝烟如此不同。

"只要记住我们为何而战，"最终他轻声说，"就能守住和平。"

在他们身后，舞会仍在继续。玛丽王太后破例喝了第二杯香槟，正和丘吉尔争论维多利亚时代的往事。乔治六世悄悄离席前，在新娘额头留下轻吻。而小爱德华己经在保姆怀里熟睡，手中还紧握着一片从蛋糕上偷偷藏起的糖玫瑰。

在无人注意的角落，一只蓝蝴蝶停在宫殿窗棂上，翅膀轻轻开合，如同历史书页在风中翻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