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则终究是熬过了那场凶险的生产和月子的煎熬。`1.5\1′x_s.w\.,c,o~m?
然而,身体刚刚恢复几分,那颗被嫉妒和不甘啃噬的心,便再也按捺不住。
女儿被抱去暖阁由嬷嬷悉心照料,王爷的命令如同冰冷的铁律,隔绝了她这个生母。
她不能坐以待毙。
于是,柳烟堂再次“热闹”起来。
今日遣初摇送去亲手熬制的滋补汤品,明日又亲自等在沈清下朝必经的回廊偶遇,声音柔媚得能滴出水来,诉说着思念和身体己大好的消息。
可沈清始终没有踏足柔则的院落,时间流逝让柔则越发焦灼,她心中逐渐扭曲。
最后一丝属于乌拉那拉家嫡女的矜持与脸面,被孤注一掷的决心彻底碾碎。
她深吸一口气,眼中只剩下不顾一切的狠绝。
机会终于在一个深夜降临。
初摇给她传递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。
王爷宿在了费云烟的知语院。
第二天天刚蒙蒙亮,趁着大家去给福晋请安的空隙。
一个穿着灰布衫、微微佝偻着背的老嬷嬷,悄无声息地溜出了柳烟堂一处被杂物遮掩的角门。
柔则用炭笔刻意描画了皱纹,又在脸上抹了些灶灰,低着头,脚步蹒跚,竭力模仿着粗使婆子的姿态,朝着知语院的方向挪去。
清晨正是各处开始洒扫整理的时候,仆役们行色匆匆,并未过多留意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老嬷嬷。
她顺利地混进了知语院的内院,心跳如擂鼓,手心全是冷汗。
她低着头,假装收拾廊下的花盆,眼睛却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。
终于,看到费云烟身边的一个丫鬟从里面出来,端着水盆似乎是去换水了。¢6+1^看/书·网! +最·新?章_节!更-新^快_
机会稍纵即逝!
屋内还残留着暖昧的气息和一丝若有似无的情欲痕迹。
柔则的目光扫过那张凌乱的拔步床,目标清晰无比。
她颤抖着手掀开那凌乱的锦被。
目光急切地在床铺中央搜寻—找到了!
就在她刚刚刮完最明显的一处污渍,正搜寻着旁边可能沾染的微小痕迹时,门外传来了脚步声。
柔则吓得魂飞魄散,猛地将小瓷瓶塞进袖袋深处,胡乱地将掀开的被子往床上一丢。
“吱呀”一声,门被推开了。
春儿端着干净的水盆进来,一眼就看到了床边这个鬼鬼祟祟的老嬷嬷。
她厉声喝道:“干什么?!鬼鬼祟祟的!哪个院子的?谁让你进来的?”
柔则强迫自己镇定,依旧低着头,模仿着苍老沙哑的嗓音:“姑、姑娘恕罪……老奴是浣衣房的…….方才收拾屋子,好像把一枚顶针落在这里了,就回来找找…...”
她藏在袖子里的手死死攥着那个小瓷瓶。
春儿皱着眉,狐疑地盯着眼前这个“老嬷嬷”。
她向前走了两步,紧紧盯着柔则低垂的脸:“落东西?找顶针?抬起头来!我看看你是谁院里的婆子!”
柔则哪里敢抬头,她只觉得雨儿的目光像烙铁一样烫在她身上。
她含糊地应了一声:“没、没找到…许是掉在别处了…老奴这就走,这就走…”
她不敢再停留,几乎是贴着墙根,像老鼠一样,飞快地从雨儿身边溜过,夺门而出,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晨雾里。
春儿被她这慌不择路的举动弄得更加疑心大起。
她快步走到床边,仔细查看。](μ看?.书?屋| !ˉ已μ发?布|&最~新t$章?¨节÷:
床铺似乎被人动过,被掀开又草草盖了回去。
太奇怪了!
春儿眉头紧锁,想着等费云烟回来后禀报一声。
柔则一路惊魂未定地逃回柳烟堂,锁好角门,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剧烈喘息。
确认无人跟踪后,她才颤抖着手,从袖中掏出那个小小的白瓷瓶。
“阿哥…..我的阿哥”她紧紧攥着瓶子,贴在剧烈起伏的胸口上。
———
柔则再次有孕的消息如同在平静的王府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,瞬间激起千层浪。
“什么?”李静言正在逗弄弘时新得的蛐蛐,闻言差点把蛐蛐罐子摔了,眼珠子瞪得溜圆,
“王爷不是……不是早就不踏足她那儿了吗?这……这怎么怀上的?”
她脑子里立刻闪过最不堪的念头,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