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八卦。
“嘘!侧福晋慎言!”翠果吓得脸都白了。
流言如同长了翅膀,在王府的各个角落隐秘地传播。
下人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,猜测着各种可能性,最终都不可避免地滑向那个结论。
偷人!
可这结论又透着荒诞:在这被严格把控的雍亲王府如何偷人?偷了人还敢如此堂而皇之地宣扬有孕?这柔格格莫不是疯了不成?
费云烟听到消息时,正在对脂粉铺子的账本。
她手中的朱砂笔猛地顿住,一滴鲜红的墨汁滴落在账册上,洇开一小团刺目的红。
她脑中瞬间闪过春儿那天神神秘秘跑来告诉她的话。
当时费云烟只当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婆子,想偷点她用过的值钱小物件。
可如今柔则突然有孕的消息传来,这两件事如同两根冰冷的针,猛地在她脑海里撞在了一起,激得她一个激灵!
她再也坐不住,丢下账本,匆匆赶往瑞昕居。
“福晋!”费云烟屏退了左右,凑到宜修跟前,压低声音,脸上带着惊疑和一丝难以启齿的恶心,“妾身有件怪事……是关于柳烟堂那位‘有孕’的……”
宜修正在给刚睡醒的弘昀整理襁褓,闻言动作一顿,抬眼看向费云烟:“哦?什么怪事?”
费云烟便将春儿所见,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,末了,她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试探和难以置信的惊恐:“福晋……莫不是……莫不是她偷了……偷了那‘东西’吧……?”
她实在说不出那个具体的字眼,只用手指了指卧房的方向,眼神里充满了暗示。
宜修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厉声呵斥:“不得胡言!这等污秽揣测,岂是你能说的!”
费云烟一哆嗦,连忙跪下:“福晋息怒!妾身……妾身也是被这消息惊着了,胡思乱想……请福晋责罚!”
宜修看着跪在地上的费云烟,眼神复杂。她深知费云烟虽然有时口无遮拦,但并非无中生有之人。
春儿看到的那个“翻床铺的老嬷嬷”……这时间点,这行为……实在太过巧合,巧合得令人脊背发凉。
她挥挥手:“起来吧。此事烂在肚子里,不许再提,更不许让春儿再对任何人说起!”
“是!妾身明白!”费云烟如蒙大赦,赶紧起身,心有余悸地退了出去。
午膳时分,沈清如常来到瑞昕居。
宜修看着桌上精致的菜肴,却觉得有些食不知味。
她思忖再三,还是决定将这个消息告诉沈清。
毕竟,这关乎王府血脉,更关乎王爷的颜面。
她屏退了所有下人,只留剪秋在门口守着。
“王爷,”宜修放下银箸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艰涩,“柳烟堂……柔格格那边,今日传了府医诊脉,说是……有孕了。”
沈清抬头看向宜修,眼神里布满荒谬。
“有孕?”
偷人了?
宜修的脸色也尴尬到了极点。
自己这嫡姐做出如此下作不堪的事情,让她这个做妹妹的都觉得面上无光,难以启齿。
她低下头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帕子:“妾身……妾身也觉得蹊跷……今早云烟妹妹……说……说……”
“说便是,本王还能迁怒你不成?到底怎么回事?”
宜修心一横,眼睛一闭,像是要奔赴刑场一般,语速极快地将费云烟的话复述了一遍:
“云烟妹妹说,她身边的春儿前几日看见,在您留宿知语院的第二日清晨,有个面生的老嬷嬷偷偷溜进您和妾身的卧房外间,翻动了……翻动了您换下的床铺……拿了什么东西……然后就……就传来了柔格格有孕的消息……” 说完,她屏住呼吸,几乎不敢看沈清的脸色。
死一般的寂静笼罩在饭桌上。
沈清都呆住了。
他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震惊慢慢转变成一种难以言喻的……恶心。
“呕……” 一股强烈的反胃感涌上喉头,沈清猛地捂住嘴,脸色铁青。
他看着桌上精美的菜肴,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。
这……这还不如偷人呢!
“叫她禁足吧。柳烟堂……彻底封死。没有本王的命令,一只苍蝇也不许飞进去,更不许飞出来。”
“是。” 宜修的声音低低传来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。
而柳烟堂内,柔则抚摸着尚未显怀的小腹,脸上是疯狂笑意,浑然不知自己己彻底沦为王爷眼中最污秽的存在。
【不是这个写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