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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了雍亲王那尊心思难测的大佛,年羹尧只觉得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。!x\4~5!z?w...c′o¢m/
他刚回到正厅,想喝口茶顺顺气,就见妻子匆匆迎了上来。
“夫君,母亲在暖阁等你,说是有要事相商。”李氏低声道。
年羹尧一愣,眉头微蹙:“母亲?这个时辰……可是身体不适?”
他心中疑惑,母亲平时甚少如此郑重其事地单独叫他。
李氏摇摇头:“母亲精神尚好,是……与小妹的婚事有关。”
她点到即止,眼中忧虑不减。
年羹尧心头一沉,隐约猜到了什么,脸色也沉了下来。
他放下茶盏,对李氏道:“知道了,我这就过去。”
年老夫人端坐在暖阁的软榻上,手中捻着一串佛珠,眉宇间带着深思后的决断。
见年羹尧进来她示意他坐下,没有多余的寒暄开门见山的说:
“羹尧,世兰的年纪,不小了。”
年羹尧刚坐下,闻言身体微微一僵。
他当然知道母亲指的是什么,心中那点刚压下去的烦躁又涌了上来,但还是耐着性子道:“母亲说的是。?c¢q·w_a?n′j′i^a¨.!c\o`m-只是……儿子想着,小妹性子跳脱,家中又无长辈催逼,不妨再留她几年,让她自在些。儿子也舍不得她早早嫁人。”
“糊涂!再留几年?你可知外面会如何议论?女子十八未嫁,便是老姑娘了!到时候流言蜚语,指摘我们年家苛待女儿,或是世兰有什么不妥,她的名声还要不要?你让她以后如何在婆家立足?我们年家的脸面又往哪搁?”
年羹尧被母亲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。
他久在军旅性情刚硬,对京中这些繁文缛节和妇道人家的口舌是非,向来嗤之以鼻,却也深知其厉害。
母亲的话像一根针扎破了他那点多留几年的私心泡泡。
他沉默着浓眉紧锁。
就在这时,雍亲王临走时那句状似随意的关怀之语,清晰地在他脑海中回响起来:“年小姐性子活泼,老夫人和嫂子多费心了。”
那语气中的熟稔和隐隐的关切,此刻想来,简首如同宣示主权。
年羹尧的心猛地一沉,一股无名火夹杂着强烈的警惕瞬间升腾。
就在他心绪翻腾之际,年老夫人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,忽然话锋一转,语气带着试探:“你看……雍亲王他……如何?”
“什么如何?!”年羹尧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猛虎,霍地一下站了起来,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。%?秒3¤章¢节>,小{说t,网?¢ <÷免{费@阅a读?e
“母亲!您……您莫不是被那雍亲王今日几句花言巧语给哄骗了吧?!他是什么人?!他对世兰存的什么心思,您难道看不出来吗?那绝非良配!那是龙潭虎穴!”
年老夫人看着儿子瞬间炸毛怒发冲冠的样子,心中长长叹了口气。
她的孩子啊,一个两个,都是这般刚烈执拗的性子。
世兰如此,羹尧亦是如此。
她担心的,正是世兰这不管不顾的性子,若真进了那深似海的王府,不知要吃多少亏!
“羹尧,稍安勿躁!”年老夫人抬手示意年羹尧坐下,“坐下说话!母亲还没老糊涂!雍亲王的心思我岂能不知?那份志在必得,隔着八丈远都能嗅出来!”
年羹尧胸膛起伏,强压着怒气坐回椅子上,但眼神依旧死死盯着母亲,想从她脸上找出被蛊惑的痕迹。
“唉,你可知今日在厅中,世兰亲口对我说什么?”
年羹尧眼神一凝:“她说什么?”
“她说,”年老夫人目光首视儿子,一字一句清晰地道,“她对那雍亲王,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的。”
喜欢二字炸得年羹尧脑子里嗡嗡作响。
“她……她亲口说的?糊涂!她懂什么!那雍亲王手段何其高明,几句好话,几次偶遇,就把她哄得……”
“世兰是不谙世事,可她不傻!她自己也说了,觉得那雍亲王心思深,靠近她像有目的。可她还是忍不住动心了!这丫头性子像谁?像你!认准了的事,十头牛都拉不回来!你越拦着,她越觉得那人是好的,越要往那火坑里跳!”
年羹尧张了张嘴想反驳,却发现自己竟找不到有力的词句。
是啊……他妹妹什么性子?
从小被宠到大,骄纵任性。
她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