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眼便想起今天要和北戎北狄正式和谈,整个魂都差点惊坐而起。至于人,还是躺着,因为没力气,惊坐不起来。
但这么躺着,正好可以望见房梁上垂腿而坐、深深凝视着我的雾谭。
我心虚了太多次,这次已很习惯,很坦然:“是晚宴上动了点气,才伤了身。但我觉得也没有那么难受……比起之前病情反复时来说。”
雾谭未言语,只是叹气。自从我被宣判就在两三年里头,他对我的包容又上了个台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