吨胶乳，能优先供给空军吗？至少让我们的飞行员们能安全上天。!x\4~5!z?w...c′o￠m/”

总理摇摇头，笔记本上的字迹被他的汗水晕染：“陛下，那点胶乳连陆军坦克的履带修补都不够。而且……而且土耳其方面传来消息，下一批胶乳的价格又涨了，他们要求我们用最新的航空发动机技术来交换，那是我们花了三年才研发出的12缸引擎图纸。”

“该死的土耳其！”皇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，揉了揉发紧的额头。

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，只有壁炉的火光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，像一张张嘲笑的脸。

宫廷总管埃伯哈德捧着托盘推门进来，将托盘上的咖啡递给施特雷泽曼总理和元帅兴登堡。

随后皱着眉头，将泡好的茶叶递给皇帝，看着眼前这个不断揉着眉头的年轻皇帝，轻声说：“陛下，休息会吧。这是您喜好的茶叶，是东方的商人带来的。”

“嗯，你有心了。”威廉三世接过茶叶，“你们先退下吧，等下午再回来开会。埃伯哈德，去叫外交部长里宾特洛甫入宫，对了，再传法本公司的负责人过来。”

当法本公司总裁卡尔·博施踏入威廉街宫时，皇家卫队的皮靴声在花岗岩走廊里回荡，与他公文包上烫金的“IG”字母碰撞出冰冷的声响。

这位未来的诺贝尔化学奖得主站在御书房门口，能清晰地听到室内传来的压抑咆哮，那是威廉三世在阅读空军最新的事故报告，照片上的战机残骸还冒着黑烟。

“博施先生，请进。”威廉三世指着墙上的元素周期表，氡元素的位置被一枚红色图钉醒目地标出，“听说你们在合成橡胶领域有突破？我现在需要的不是理论，不是论文，而是能让我的飞机上天、坦克开动的实实在在的橡胶！”

皇帝的手指划过周期表上的碳元素，仿佛要将这种构成橡胶的基础元素捏碎：“给我一个准话，到底能不能搞出来？”

博施打开公文包，取出一个透明培养皿，里面的乳状液体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。

“陛下，这是我们用苯乙烯和丁二烯合成的聚合物。”他的手指划过培养皿边缘，留下一道模糊的水痕，“初步测试显示，其拉伸强度达到天然橡胶的72%，耐磨性约为65%，但……”

“但什么？”威廉三世的目光如鹰隼般落在博施颤抖的指节上，那是长期接触化学品留下的灼伤痕迹。

“但催化剂成本高得惊人。”博施深吸一口气，仿佛在吞咽一块滚烫的铁，“每吨合成橡胶的生产成本是天然橡胶的3倍，而且聚合反应极难控制。上周在路德维希港的中试工厂，因为温度失控，反应釜发生了小规模爆炸，整个车间都被炸毁了，我们的首席化学家霍夫曼博士，到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，脸上被化学试剂烧出了疤痕。”

皇帝突然抓起桌上的地球仪，再次将它砸向墙角的橡胶树盆栽。

兴登堡跟埃伯哈德对视一眼，确定了眼神，下次不能在这放地球仪，对，得放个软的。

陶瓷花盆碎裂的声音中，威廉三世的咆哮穿透了书房：“成本？当我的飞行员因为轮胎爆裂而尸骨无存时，你跟我谈成本！”

地球仪在地上滚动，马来亚的位置被砸出一个深深的凹痕，仿佛帝国的生命线在此处彻底断裂。

博施弯腰捡起地球仪，指尖触碰到那处凹痕时，感受到了皇帝怒火的温度。

“陛下，如果能给我公司投入2000万帝国马克，建设专属的合成橡胶工厂，配备年产5万吨的丁二烯生产线，我们有信心在18个月内实现量产。但……但有一个前提。”

“说！”

“我们需要绝对的保密。”博施的眼睛在火光中闪烁，“尤其是在航空领域的应用。合成橡胶用于飞机轮胎，需要解决耐高温和抗老化的难题，现在的样品在60℃以上就会软化，根本经不起高速降落的摩擦。如果英国人知道我们在研发航空用合成橡胶，他们一定会加大封锁力度，甚至派间谍炸毁我们的工厂……”

拜耳实验室的穹顶下，弗里茨·霍夫曼博士将最后一滴催化剂注入反应釜，压力表的指针如同即将爆裂的血管，猛地突破了150个大气压。

这位法本公司的首席化学家摘下防毒面具，脸上的汗水滴落在记录纸上，将“第73次实验”的字样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墨迹。

“霍夫曼先生！温度超过200℃了！”助手埃里希·马尔科的喊声被反应釜的轰鸣吞没，他指着仪表盘，红色警示灯在幽蓝的火光中疯狂闪烁，“聚合物开始碳化了！快看观察窗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