罐奶粉抢破头。

马库斯?布卢姆穿着貂皮大衣，被士兵从暗门里拖出来时，昂贵的皮毛蹭过粗糙的水泥地，划出刺耳的声响。

“这是商业策略！” 他尖叫着，钻石袖扣在灯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，“我有权利根据市场调节库存！”

勒布指着地上散落的价目表，橱窗里的空盒子标着 “肥皂0.5马克/块”，而地下室的肥皂箱上贴着 “预定售价5马克 / 块”。

他突然笑了，笑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，带着彻骨的寒意：“策略？让东区贫民窟的孩子因为没有肥皂得脓疱病，让工人因为买不到火柴啃生土豆，这就是你的策略？”

士兵从马库斯的办公室搜出一份烫金封面的 “涨价计划”，上面用打字机清晰地写着：“肥皂涨价至5马克/块，火柴实行限购，每人每周2盒，罐头按口味分级定价，肉类罐头溢价300%”

勒布将计划狠狠拍在马库斯脸上，纸张边缘划破了他的脸颊，渗出血珠。

“带他去东区看看。” 他对士兵说，声音冷得像柏林的寒风，“让他数数那些得皮肤病的孩子，看看他们的脸和你仓库里的肥皂，哪个更干净。”

马库斯被拖出地下室时，挣扎着踢翻了一箱婴儿奶粉，铁皮罐滚落一地，白色的粉末撒在煤渣地上，像一场迟到的雪，只是这雪，再也暖不了那些早己冻僵的婴儿的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