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适时地接过话头,声音不高,却像冰锥刺入罗尔夫动摇的思绪“罗尔夫,普里恩话糙理不糙。在前线,你是一把刀,锋利无匹,见血封喉。但在基尔,我们是在铸刀炉。一把好刀能杀敌,一个好炉子,能炼出千百把好刀。”
我端起酒杯,冰凉的杯壁贴着掌心,“邓尼茨司令的‘狼群’,光有尖牙不够,更要有狼魂。这魂,怎么在铁棺材里铸出来?怎么在深海的恐惧中淬炼出来?怎么在协同绞杀时保持绝对的冷静和信任?这些,不是靠几场战斗就能磨出来的,是要在训练场,在课堂,在模拟舱里,一遍遍捶打,一次次灌输,首到刻进骨头里!”
我看着罗尔夫眼中闪烁的挣扎——前线厮杀的快感与后方锻造力量的沉重在激烈交锋。他沉默地灌下了杯中残酒,辛辣的烧酒似乎也没能驱散那份迷茫。
“说…说得轻巧!”罗尔夫终于开口,声音有些发涩,带着点不服输的倔强,更像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,“不就是讲讲课吗?老子在U-43上训出来的兵,哪个不是好手?老子倒要看看,你们这‘狼群教头’的门槛有多高!”
“试试?”普里恩立刻接茬,脸上露出“就等你这句话”的狡猾笑容,带着激将的意味,“光说不练假把式!‘铁锤’,我刚好有一位学院 汉森·菲舍尔明天能把他教好随你去留你的酒水我和卡尔给你包了,
我扯了扯嘴角这都带上我....
敢不敢现场给这帮兄弟露一手?就讲讲你刚才说的,怎么在格陵兰寒流里,贴着海底悬崖,像条泥鳅一样从驱逐舰的深弹幕底下钻出来的?也让我们这些‘教书匠’开开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