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脚底蔓延开一丝凉意,直直地钻进她的心口。
脚下虚浮。
她不知过了多久,听见时卿宴的声音响在耳边,“这块地可是一块肥肉,能拿到这块地,对于集团来说,是锦上添花,爷爷,现在我和月月是普通朋友,江尽欢才是我的妻子,我得对她负责。”
老爷子冷冰冰地说,“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事,让江小姐开个价,也陪了你两年,给钱就是了,就算这两年找个坐台小姐,也要给钱。”
时卿宴无奈说,“人是有感情的,不是挥之即来,召之即去的玩物。”
老爷子不悦地蹙了蹙眉锋利的眉。
“按照长幼有序的继承规定,到了你们这一代,我为什么不选择你的堂哥继承公司,因为你的堂哥做事不够果断,少年时期风流,这样的人会被儿女情长困住,而你不同,你是一个冷静稳重的孩子,有我当年的风采。”
“身为一个集团的总裁,最不能有的就是感情用事,我见过了太多的起起落落,商业动荡,两家联姻能牵制住,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而江尽欢不过就是被江家所厌弃的私生女,江氏集团说不定还想从她的身上,捞点好处。”
老爷子声音加重,“江尽欢她帮不了你什么,反而还拖累你和集团,沈老爷子也说了,这块地会当做沈霁月的嫁妆,一起带过来,和江尽欢离婚吧,你稳重冷静,不会让爷爷失望的。”
江尽欢靠在门边上,感觉是什么东西击打了一下心脏,难受的呼吸都是疼的。
那种无力的恍然感,从内心深处涌出,甚至还带着一丝抽痛。
浑然不觉,指甲抵在掌心,按出两道深红的血印子。
她感受不到疼痛。
时卿宴虽然嘴上不承认,可是对沈霁月还是旧情难忘。
终于能和小青梅在一起了,他的内心已经是乐开花了吧。
江尽欢原本还想留下来,听一听时卿宴页怎么说。
苦涩无边无际地蔓延开来。
其实大可不必了吧。
江尽欢抬脚离去,这才发觉两只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。
迟迟得迈不开步,她踉跄地往前走。
巧的是,她才刚刚离开。
时卿宴没有犹豫地说,“我不和江尽欢离婚。”
两人怀揣着各自的苦衷,就这样错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