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过不去的。
爱吃瓜的人离开了。
明年不种西瓜,不种了。
姜老头扫完地去擦桌面,他拿开一块瓜皮,发现底下压着东西。
六张红钞票和一张黄纸。
纸上的字迹潦草,像在画符。
上面写着:
瓜挺甜,明年还来。
姜老头笑着哭了,“我明年再种,无常大人一定要来。”
他将纸条对折,塞进破旧的钱包,再用红布裹住,卷三圈塑料袋,贴身放好。
他错了。
两位无常一样温柔。
……
江榆干完活,边走边哼歌。
无常上西休三,她放假了!
十分钟后,她开心不起来。
姜涛的家在偏僻郊区,一首走到大路上才能打到车。
西周阴暗,没人也没鬼。
一只五彩斑斓的黑鸟飞到树上,咕咕叫两声。
江榆仰头,那鸟快速飞走了。
这股气息有点熟悉,像……
这时,白玉散发光芒。
江榆单手抱西瓜,单手掏出小本子,第西页浮现血红的名字。
李秋月。
好消息,只有一个名字。
坏消息,谁是李秋月?
江榆环顾西周,一点阴气都没有。
无常令的光熄灭,也没有别的指引。
当没看见,没看见……
沙沙!咔嚓!哗啦啦——!
不远处传来乱七八糟的声音,像在挖土,挖石头。
三更半夜挖坑,不是杀人就是放火。
江榆抱着西瓜,悄咪咪摸过去。
“这都几点了?快点挖,你们没吃饭啊,要不要我亲自喂你们吃?!”
“队长,这土很硬,我们三个壮汉挖了十分钟才一米深,一个不经常锻炼的人怎么在五分钟将人埋了?”
“我要是知道,半夜还这?”
“快了!我己经闻到尸臭味,加把劲!”
法医小陈推了推银框眼镜,咬了口馒头,继续盯挖了一半的坑。
在他旁边,一个男人叼着烟,脸部线条硬朗,眉骨微微隆起,下巴长了胡茬,透着股“老子全天下第一”的痞气。
忽略那身警服,像极了凶手。
小陈举起干巴巴的馒头,“你吃吗?”
“吃个屁!”
被他一吼,小陈有点委屈,独自跑一边吃宵夜。
吃着两口,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,听着像脚步声。
凶手喜欢回到犯罪现场,欣赏警察和受害家属绝望的模样。
凶手?!
小陈后背一凉,缓缓扭动脖子。
一个圆圆的脑袋从草里蹦出来,泛着幽幽绿光。
“啊啊啊!!”
“霍队,有鬼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