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的耳朵像是被什么堵住了,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,擂鼓似的,撞得胸腔发疼。
恍惚间,他想起王非晚总在他出任务前叮嘱:“不舒服千万别硬撑,你要是倒下了,我怎么办?”
后腰的钝痛像潮水般漫上来时,刘白突然攥紧了拳头。
他想,上次她生化,蜷病床上血流不止的那个晚上,是不是也这样疼?
疼得浑身发冷,连呼吸都带着颤,却只能咬着牙,一个人盯着天花板等到天亮。
可他的媳妇,那个总爱往他怀里钻、碰一下就蹙眉喊疼的娇娇小人儿,却独自捱过比这痛上千万倍的滋味。
更让他心脏发紧的是——那些伤,那些疼,全是他给的。
想给她遮风挡雨,没曾想这些风雨都是他带来的。
他好像……己经没有资格爱她了……
刘白望着天花板,视线渐渐模糊,后腰的疼好像没那么尖锐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泛上来的乏力,像沉在深海里,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。
意识彻底模糊前,他好像听见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还有小张喊他名字的声音,混着窗外隐约的浪声,一起涌进了耳朵里。